蔡国华和陈亦珊都知趣地退出病房，两人来到门口木质背椅上坐下聊天。在他们的上方，坐着好几个人在喝茶聊天，

在医院里，尤其在他们这种肿瘤科，时间待久了，见惯了各种病情，人都会变得佛性起来。有时孤独的心里，渴望有人聊天。所以在这里的人，不管是病人，或者来陪护的，对人都是很友好的。

半个小时后，蔡国华进入病房看一下。这时，蔡老太已睡下了，手机留在床头柜上。蔡国华把头上的板灯给关了，换成了床头灯，然后再房门带上，他重新出来外面坐着。

两人在外面坐到晚上十一点多钟，才进病房去拿换洗的衣服洗澡。随后，陈亦珊和蔡国华两人配合着洗三个人的衣服，本来想一个人洗的，蔡国华不愿意，硬是要帮忙。

陈亦珊刷洗，蔡国华漂水，随后用力拧干。两人分工明确，边干活边有说有笑，不一会儿，所有的衣物就都被洗得干干净净了。

不过晾晒衣服有点麻烦，六楼阳台是上不去的，好在走廊的尽头有一扇大窗户，靠墙的地方横放着一个晾衣架。陈亦珊和蔡国华一个人把衣服套在衣架上，一个人拿着去挂起来，有三四件是挂在窗户上，其他的只能晾在下面的晾衣架上。

他们回到病房，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，各自在病房上躺下，为了不吵醒蔡老太，两人没在说话。

来到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，病房里又充斥着一股消毒水的气味，陈亦珊一时无法睡着，有些辗转反侧。

蔡国华也睡不着，心里想着明天的安排：一大早要带母亲去做血常规检查，明天上午九点要去做核磁共振检查。

就在两人快要睡着的时候，突然蔡老太睁开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