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!你把她的遗物,怎么了!”
“看来我解读得没错。”安格斯收回那七张画。
昆迪·卡特变得更加疯狂。他开始挣扎,他开始扭动,他欲图从钢铁组成的束缚中挣脱。他红着眼,目眦欲裂地大吼大叫。
“那是她的遗物,那是她的遗物!你们不许碰它!你们不许碰它!说,你们把它,怎么了!我杀了你,我要杀了你!我要杀了你!!!”
安格斯冷冷地看着他发疯,直到对方的力气开始衰减,状态从癫狂变成了痛苦与悲伤,呼出的嘶吼变成了上气不接下气的喘息,眼里的愤怒变成温热的眼泪,他才开口道,“昆迪·卡特,说说你的父亲吧——你真正的父亲,不是那个只会欺负你,家暴你的劳勃·卡特。你从来没见过他对吧?你母亲是怎么描述他的?珍妮·哈尔洛呢?她有没有同你提起过他?”
昆迪·卡特满是仇恨地看了过来。
“行,你不说,那就由我来说。”安格斯轻吁一口气,“麦斯特·罗浮,B区人,生前为公司后勤部通勤司机,享年二十七岁,于B区鹿目花园有一套三百平的房产。据其前同事交代,为人老实、诚信、友善,是个不喜欢招惹是非的老好人。如果发展顺利,他会于‘撞车事件’当年成为后勤部通勤组三组的组长,年薪也会从十三源币上涨到十五源币。呵呵,说实话,二十几岁的年纪,就可以做到组长的位置,你父亲,还是蛮优秀的。”
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我就是想和你讨论一下,他这样一个前途大好的上进青年,是如何被湮灭派洗脑的,又是如何被湮灭派毁灭的。”
“我父亲是英雄!我父亲是为了大业牺牲的英雄!等到新世界降临的时候,我们所有人,都会记住他的名字!他将在我们心里永垂不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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