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鲁台的演出不得不说让大明的文武百官都十分受用,甚至不由露出得意的神情。大概只有朱高煦知道这老东西的真面目,他就是凶狠的狼,绝不是现在摇尾乞怜的狗。
“殿下所来何人?”朱棣殿前高坐,明知故问唤道。
阿鲁台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失态,连忙甩开衣袖,噗通双膝跪地磕头行礼大声喊道,“臣,鞑靼太师阿鲁台,奉阿岱可汗之命,特前来大明参拜真命天子,愿吾皇万岁,万岁,万万岁!”
自古道,俯首称臣,为最高臣服的态度。阿鲁台都不用人教,一句“臣”,已给大明与鞑靼的胜败,在这朝堂内做出了定数。从这一刻起,草原之上,自认大元正统后室的鞑靼,宣告了反抗大明失败,变相等于放弃了恢复大元荣光的想法。
既然对方有了态度,朱棣自然也不用再端着了。只见皇上竟然从龙椅上快步走到了阿鲁台的面前,亲自双手将其搀扶了起来,“太师,礼太大了,您贵为鞑靼太师,可是远道而来的客人,怎可如此怠慢?来人啊,给太师赐座,您年迈,腿脚不好,坐着说话吧。”
就这一套拉踩,阿鲁台也不由高看朱棣一眼,试想这金銮宝殿,议事之时,向来只有皇上可以坐着,其他人跪或站或被拖出去砍了,哪有给人坐着说话的时候。
阿鲁台也是蜈蚣拉屎,独一份了。
“谢圣上赏!”阿鲁台高兴地捶了捶老腿,高兴地坐了下来,与大明天子,一高一低对视而谈。
“太师大人,听群臣说今年草原遭了雪灾,损失如何?”朱棣犹如关心自家地界一般问道。
“唉,不瞒陛下,可能这就是我们不顾民生,反抗大明,年年征战,长生天降于我等的惩罚吧。鞑靼损失惨重,十室三空,死伤无数。漫山遍野都是冻死与饿死的牛羊,牲口一死,那人还怎么活喔。”阿鲁台说着眼眶湿润,近乎要当场泣出声来。
“这般实在太辛苦了,户部侍郎何在?”朱棣痛心疾首。
“微臣在!”户部侍郎赶紧出列跪地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