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兄弟,莫说见外的话。巴噶木,这一批货能要了察哈尔家家主的半条老命,恭喜恭喜啊!”赛德克抱拳祝贺道。
“看上去很多,但对于今时今日的瓦剌部落来说,依旧会是个忍饥挨饿的冬天。这都得亏大明禁运所致啊……”巴噶木遗憾叹息,“赛德克,你回去时可要多加小心,这么大的损失,老家伙可不好骗。”
“不好骗也骗这么多年了,我办事,你放心啦。”赛德克说着,挥舞匕首一下插穿了自己的肩膀,拔出时带着热血一飚,把一旁的莱卡翁都给看饿了,“这样应该够像了,我现在就走了,你们也收拾收拾快走吧。”
赛德克说完,从马背上取过了布袋与止血药,自己包扎好伤口,策马扬鞭,向着雪原的深处跑去。而多隆的尸体就被他绑在了马背之上,作为巴噶木带给察哈尔家主的手信了。
战争从开始到结束,连半个时辰都不到,巴噶木坐于马背之上,眺望着大明固若金汤的城池,脸上可没有一丝胜利者的喜悦。
“怎么,看你不是很高兴?是嫌抢得不够多,还是我们杀得不够快啊?”米迦勒搞不懂巴噶木哪来的惆怅。
“大明与我瓦剌,如同牧原的农场主一般,他让我们生,我们好生快活;他让我们死,我们鸡犬不宁。瓦剌与鞑靼的战争终会停止,但草原人与汉人的战争何时是个头?”巴噶木悲上心头。
“都多少年了,你还惦记大明的疆土吗?听我一句劝,在强权面前,活着就已实属不易。不要去做招惹猫的老鼠,也别妄想老鼠多了可以咬死猫,一切遵从上帝的旨意就好。”米迦勒宽慰道,毕竟作为一个快失去祖国的流亡佣兵骑士,这话从他口里说出来,还真有几分悲凉。
“不,如果不能改变这样的局势,草原之上将永无宁日,草原必须统一,厮杀必须停下来。”巴噶木是带有远大志向的谋士,带着米迦勒转身向着队伍走去。
这伙人就像土匪一样,将所有绞杀的战士装备甚至衣物都给扒了下来,而活着的也被捆绑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,即将带回去充当奴隶使用,草原上的大战算是拉开了序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