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百懒千慵的衙役多半老爷也是无能之辈;而嚣张跋扈的衙役说明他们的老爷一定位高权重,且欺行霸市惯了;反倒是像此刻门口的衙役很让赵虎满意,至少说明周新平日绝对没疏于训练,对手下都是严格要求。毕竟身披官服,代表的就是大明官场的形象,岂能马虎。
赵虎翻身下马,在两守门衙役的注视下,走向了一旁的鸣冤大鼓前,咚咚咚敲击起来。
“何人鸣冤?”一名衙役上前主动问询。
“叫你们家大人升堂吧,我来替我家弟兄鸣冤的。”赵虎随手掏出了锦衣卫追风校尉的腰牌展示了一番。
衙役知道今天的事不小,赶紧进府内通传。
既然是击鼓鸣冤,按照惯例,周新还是为其升堂处理。两排手持杀威棒的衙役站定于堂内,那目光看向赵虎充满敌意,他们都知道,这京师来的家伙,绝对不是好人。
周新依旧内着山纹铠甲,外套官服,文武双全的形象走入明镜高悬的断案公堂,端坐在了高位之上。
“来者何人,有何冤情,可否有状纸呈上?”周新并没有因为面对锦衣卫而给半分面子,依旧像普通的审案流程一样走。
“下官乃锦衣卫北镇抚司追风校尉赵虎,来得有些急,忘记写状纸了。不过给周大人带了一条手谕,受当今圣上令,周新胆大妄为,私自关押朝廷命官,藐视圣上,特缉拿归案,即日前往京师,接受三司会审,定夺其罪。”赵虎双手抱拳恭敬行礼道,虽句句扎人,但并没有狗仗人势的飞扬跋扈感,全当是场差事在办。
“你们根本就是血口喷人!周大人爱民如子,一直秉公执法,明明是你们锦衣卫跑到我宁波地界滥杀无辜,甘露禅寺一百零七口僧侣悉数被杀,就连德高望重的主持法师也未能幸免。现在还查获了,被你们锦衣卫上千户盗取的瑰宝钵盂,更就是贼喊捉贼!”一旁的年轻副官恼羞成怒地喊道,受不了这颠倒黑白的主。
“周大人,管好你的人,我只是前来传唤于您,皇命不可违。至于是非曲直,自有三司定夺,谁说也不好使啊!”赵虎双手抱拳,算是给周围众多弟兄赔了一个不是。
“大人不给跟他回去京师!那锦衣卫的诏狱黑得很,多少忠良义士都是在那里被屈打成招的!”一个衙役忍不住的呼喊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