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等待下来,纪纲反倒不那么恼怒了,在确认吗喽所言非虚后,他通过关系,让那日的老公公将小猴子领出宫来。
月夜之下,纪纲将准备好的密函交到了小猴子的手中,依旧和蔼可亲道,“小公公,这是回你主子的话,可别弄丢了。”
“谢纪大人,关心。”小猴子谦卑地行了一个礼,迅速消失在京师的街头。他并没有看信件,而是几经辗转,来到了一座秦淮河畔的水驿,将信件交给了一位船夫后,如释重负。
当他转身离开水驿,行走在回去的路上时,一头飘逸长发,手提朴刀的广陵君却早在路边恭候多时。
小猴子害怕得左顾右盼,想逃,但刚刚转身,十几个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已经围了上来。
“别紧张,纪大人交代,要留活口,你可千万别作死了。”南镇抚司的天印校尉,用哄孩子的语气安抚道。
“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只是一个送信的。”小猴子站在原地瑟瑟发抖,都尿裤子了。
“没关系的,我也只是一个抓人的,保证不会弄疼你。”广陵君面露狰狞道。
半个时辰后,被蒙着黑头套的小猴子,就被拖行到了诏狱地下名为“再回首”的囚室。
这里没有窗户,却并不昏暗,巨大的火炉正烧红了烙铁,不时传出噗噗声。也许正是在地下的缘故,即便是6月的天气,牢房里也只透着阴森之感。
小猴子被铐在了木架之上,广陵君一把扯下了他头上的头套,映入他眼帘的,就是端坐在炭炉旁的纪纲。
“纪某或许不是好人,但纪某一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