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妈没把这钱放银行,就是怕你们说她用姥姥姥爷的钱去赚利息。我知道她收在哪个盒子里,等丧事办完,来找我,我拿给你们。算我求二位舅舅,别为难我爸,也别为难我死了的妈,让她体体面面地走吧。”林川甚至都给两位舅舅磕头了。
“傻孩子,我就说川子长大了,懂事了!”三舅压不住嘴角地笑,一个劲摸着林川的后脑勺。
“其实不是二舅我计较,但这毕竟是你姥姥姥爷的钱,他们现在二老正住院呢,要花钱,所以我们就想着拿去做点正事,是吧?”二舅连忙跟三舅使了个眼色。
“是啊是啊,等处理完你妈这边,我们就要往城里赶了,川子你说话可要算话,别晃点你舅舅。”三舅连忙帮腔,这两孙子就连过年吃团圆饭都要相互挖苦上一番,从没这般有默契过。
林川不断安慰自己,都是幻觉,莫生气,莫生气,都是局。
他用了一股巧劲,避免了一场闹剧的发生,林川觉得不管能不能掌握第三道门,至少在心中,也能给妈妈一个体面的葬礼吧?
就像他预想的那样,这两人在出殡的那天果然不再吵闹,跟随车队前往火葬场时,哭得比林川这亲儿子还要伤心,一口一个好大姐,想你啊!以后没人疼啊!地叫着。
林川只觉得恶心,想吐……
一个一百斤的人儿推进去,出来时就变成了一捧白白的灰。当着林川的面,稍大的骨头被敲碎,才能放进盒里。那一锤一锤就像捶着林川的心口,连心脏都想跟着一起停跳了。
当沉甸甸的盒子抱在怀中,哀乐奏起,林川的泪便滴滴答答落在了骨灰盒外的白麻布上。
明明是幻觉,为什么要演得如此的真啊?林川都收不住自己的伤感,一步一步向着头车走去。
本来母亲是该埋在祖坟的山包包里,但父亲说母亲是城里人,爱干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