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于谦说得没错,这是京师,是朱家的天下。”
熊瞎子何尝不憋屈,可是他们不能动手,刑天营兄弟们的妻儿老小都在城中,哪怕头儿去厮杀,带队冲锋,且不说能不能杀穿大明十七卫,他们的家室都将无一幸免。
“不动又能怎样?看那两兄弟的嘴脸,可不想让我们活下去。”肺痨鬼握着户撒刀的手指,有节奏地收缩着,杀意早已盎然。
“天下是百姓的天下,不是谁坐在大殿里谁说话就牛笔。世间至少要有个公道,你想对付我,大可对着我招呼,欺负一个下官,不觉得龌龊?”林川侧目看着后面的朱高煦,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。
于谦何许人也?几十年后将率领大明将士死守城门,强行给大明再续了200年阳寿的国士无双。和他比起来,朱高煦就是个屁,杀了也就杀了,还能保天下一方的太平。
“龌龊?多少年来,多少龌龊之事我没见过?带兵拼命打下的天下,现在却连进城都需要得到许可?明明开口说过‘世子多病,汝当勉之’,结果却又‘传世之孙,永世其昌’。这龌龊吗?”
朱高煦故意提高声调,他这话就是说给其他人听的。但他没有注意到话中的另一人,正缓缓从城门内走了出来。
“朱瞻基,见过两位叔叔!”
朱瞻基本是按时前来帮助刑天营分发米粥的,却莫名其妙被卷进了城门祸端之中。处理不好,方先生性命不保。
至于林川可一点不慌,他已经想好,如果真动起手来,先用两门19连发的火箭炮,洗一遍面前的兵卒,再用M2勃朗宁重机枪守住面前的桥头,打死一切胆敢前冲的残兵。用最小的伤亡,杀光5000多人,应该能在半个时辰内完成。
“原来圣孙也在啊?真是赶巧了啊。快快来给叔叔做个人证,这群胆大妄为的城门兵,大概是被你爹宠溺得目无王法了,竟然敢持刀恐吓本王,叔叔我快被吓死啦!”朱高煦如此说,张狂地笑却憋不住了。
“二叔,这里面肯定有误会,你先放了于校尉,我们回皇城,慢慢说可好。”朱瞻基连忙劝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