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棣头也不回,将刀丢给无名,转身离去。朱瞻基还不好意思,向着十七爷鞠躬后才跟上了爷爷。
朱棣是一天都不想在南昌府待,开拔向京师赶去,走的还是水路,速度更快。
在船上,朱棣将朱瞻基叫到了身前问道,“乖孙,你觉得我对你十七爷如何?”
“爷爷,你是想听真话,还是假话?”朱瞻基不知如何回答。
“呵呵,小家伙现在越来越有城府了,很好很好,爷爷当然想听你说真话。”朱棣刮了一下朱瞻基的小鼻梁。
“其实爷爷对十七爷真的很狠,不仅剥夺了原有的兵权,所给封地算不上富饶,吃不饱也饿不死,和几个叔叔比起来,可没多少自由。”朱瞻基边说边观察着爷爷的脸色,生怕惹爷爷不高兴。
“对他狠是讨厌他吗?不,其实这才是皇家保护兄弟的方式。”朱棣轻抚着朱瞻基的头,告诫道,“记住,我们是皇族,只要姓朱,总会有人在旁蛊惑怂恿,甚至自己也会酒足饭饱后去想,皇位那么大,我能不能坐一坐呢?
只要动了这个念头,就将在所难免地演变成手足相残的祸事。不想亲手杀死自己的亲人,就必须平日里足够狠,让他们怕,连做噩梦都会被你的容貌惊醒。
只有他们永远不惦记你的宝座,才能确保他们安然无恙地活。
明白吗?”
“孙儿受教了,这次爷爷算是小惩大诫,剥夺了十七爷的财富,让他就不会有非分之想了,对吧?”朱瞻基算是明白爷爷非要自己前来的原因了。
“毕竟是自家人,随便就给剁了,其他的兄弟们如何看我?真又要逼出一个造反自保的出来吗?你爷爷我可不想再打这种家族内战了。”朱棣还是懂分寸的。
说来,林川这次算是立了大功一件,破了朱权的财路,也是放了他一条生路,否则继续这般发迹下去,钱太多了,坏心思也就多起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