侍卫还算神志清醒,纷纷向着皇帝圣孙作揖行礼,迅速地奔着大门跑了出去,再也不敢停留片刻。
很容易就找到了朱权任教的那间课堂,坐在上面的朱权,今年才三十二岁,虽蓄有胡须,却看上去仍十分的年轻,可谓风华正茂,少了几分先生的老成。
他正在教授的课程是西汉·刘安的《淮南子·泰族训》。
“来,跟我念,‘施而仁,言而信,怒而威,是以精诚感之者也;施而不仁,言而不信,怒而不威,是以外貌为之者也。’”朱权摇头晃脑念叨着。
众多不过和朱瞻基同样大小的孩子,跟着先生念诵了起来,朗朗上口。
就在孩子们念书时,朱权侧头已经发现站在窗外,正凝视着自己的兄长,但并没有中断课程的意思。
“很好,来,谁能说说这段话是什么意思?”朱权在众人念完后,提问道。
一个显眼包学童站起身来,“先生,我知道!这话的意思是,给老百姓以好处而博得仁慈之名, 说出话来就有信用,发怒而有威严,这靠的是用真心诚意打动人心;
反之, 施舍于人而得不到仁慈之名, 说出话来没人相信, 发起怒来又没有威严,那是因为说话者只是表面做做样子,毫无诚意的缘故。”
“很好,孺子可教,我看你以后能当大官哦!”朱权满意地开起了玩笑,众多孩童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,朱棣走进了进来,看着一众嬉笑的孩童,平静道,“这番理解有失公允,有些时候,做做样子也是迫不得已,并非施舍之人不够仁慈,只是太仁慈的家伙,会被吃掉的。”
无名黑着脸抱着刀,站定在主子身后,冰冷道,“下课。”
孩子们也不知是听见这二字条件反射,还是被无名的模样给吓到了,纷纷迅速起身冲出了学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