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走在河间府的街头,车水马龙的行商从身旁来来往往,林川颇有闲心地逛着市集,挑选着各种小物件。
“于谦,你觉得曹老所言如何?”林川突然问道。
“大人以诚相待,曹老先生似乎也颇为敞亮,行盐中的细节条例清晰,如果大人要学,也不算太难。”于谦估摸着方仓这是要入驻盐商了。
“傻小子,这么点眼力见儿,你还需多练。”正挑选发簪的林川,回头敲了敲于谦的脑袋。
“大人的意思,他在骗我们?”于谦难以置信。
“说谎的最高境界,就是用真话去行骗。”林川轻叹道,“老头子的话听上去天衣无缝,实则狗屁不通,他在糊弄鬼呢。”
“怎么可能?他的院中那么多鸽子,都是用来骗我们所用吗?”于谦懵逼了。
“鸽子不假,行盐的方法也不假。但你要懂,做奸商的目的是为了什么?当然是把钱搞得多多的,把活做得少少的。
曹老头子坏得很,那一套行盐方法,各环节都需要大量的人手,还要在边塞囤积货物,以满足边防开中所需。
这么一套下来,操作得好是薄利,操作不好,货物价格一上下浮动,非赔本不可。杀头的买卖有人做,赔本的生意谁稀罕?山字箱,不简单。”
“大人,要不我们现在回去,把他抓起来,拷问一番?”于谦想来硬的。
“不必了,他也不是没给我甜头,至少让我知道了,宣府总督和他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。”当天稍晚些时候,林川就指派了沙雕带着信息,飞去寻找赶路的钟兴,让他把重点先放在宣府调查。
最近因为醉酒的关系,楼燕看林川眉毛不对鼻子的,不得已还是需买些礼物,讨好讨好,不然她发起疯来,牛子会被活活累死的。
一枚紫晶玉扣落入了林川的眼帘,拿在手上摸了摸,很润,“老板,多少钱?”
“客官好眼力,这是琼海特采的紫晶扣,平安富贵,男的带上财运亨通,女的带上贤良淑德。”小贩口若悬河。
“老板,你卖的是玉扣又不是贞操带,还贤良淑德起来了?多少钱。”林川天生防忽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