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弈伶居正是河间府最大的烟花青楼之所,因为多招待各地前来的盐商显贵,规格和收费一点也不输京师的秦淮花场。阮妈妈全名阮香玉,过去也是秦淮河边得第一官妓,后来赎身获释后,就到这河间开设了弈伶居,从受害者变成加害者,召集了一大批的妹子,干起了招待八方来客的生意。
“有点意思,看来以后要多多跟韩大人学习,你可不能嫌我烦哦!”林川庆幸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向导,吃定他了。
“好说好说,只要方大人有问题都可以随时来找我,但最近胡麻子的匪帮闹得很凶,我估摸着这种押运的活计少不了,怕是在河间也待不了太多时日啊。”韩不平感慨万千。
“没关系,这个事,我会帮你搞定的。”林川拍了拍韩不平的肩膀,又是招手将熊瞎子叫到了身边,“熊瞎子,你带几个兄弟留下来,我要你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胡麻子,跟他打听打听,为何要作死?”
“头儿是担心,这里面有蹊跷?”熊瞎子虽然只有一只眼睛,但看事情比老六队其他人都要透彻。
“劫官盐啊,杀头的罪,他们抢这玩意干嘛?盐又不是钱,抢了不能直接花……除非,他们有专门收盐的渠道,否则干嘛铤而走险。”林川已隐隐感觉到其中的不妙。
“明白了,给我5个弟兄就够,保证完成任务。”熊瞎子拍了拍胸脯。
林川挥手,熊瞎子立刻带着人手,扭头跑远。
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,通讯器里传来了熊瞎子的声音。
“头儿,出事了。”熊瞎子语气凝重。
“什么情况?”林川压低了声音问道。
“刚才分道扬镳的那支盐运商队……全死了。”此刻,熊瞎子正蹲在盐老板的尸首旁检查伤口。按理说,他们应该已经脱离了蒙山山脉,家丁仆人也有整整30多人。盐老板还带着自己的老婆和一个半大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