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杀又杀不死,走也走不掉,林川妥协问道。
“你看过了我的后半生,有何想法?”席应真一挥手,面前立刻变成了一张矮桌,还备上了茶水,他轻松地坐在了林川对面的蒲团之上,洗耳恭听。
“你是撒币。”林川都不用思考的。
“撒币?”席应真不懂这新名词,翻了翻林川头顶上的档案,算是明白了他在骂人,“哈哈哈!原来是这个意思,从你的角度看,我确实挺傻的。”
“你和姚广孝的纠葛只是一个误会,你并非小肚鸡肠不愿教他九天。他则是小肚鸡肠以为你气他不辞而别。你们并无绝对的恩怨,哪怕他杀了你一次,你也未曾怨恨过。
既然如此,为什么不能点盘儿烤串,叫几打啤酒,喝得互骂撒币,这事儿不就过去了吗?”林川最受不了这种苦情戏,因为他压根没共情能力。
“他不能喝酒吃肉啊,你这个方法不太可行。”席应真为难道。
“那是打比方啊撒币!我是让你去和他说清楚,去沟通!Do you understand?”林川气得都飚英文了。
“林川同学,不要这么嚣张,你的思绪可还在我的脑子里,湮灭了它,你是真的会死的。”席应真并不喜欢被骂撒币。
“呵呵,你牛笔,把你关起来的家伙可以活得逍遥自在,我不过是看了你一眼的陌生人,你就要打要杀?你跟他是龙阳好友吗?这么心疼他!”林川算是又遇见了一个疯子。
“道衍不是坏人,应该说他根本不懂什么叫善恶对错。他一生尊重命格,只是想抓住他的机会,如果不是那一封书信,如果不是我动了入俗世的念头,我们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。”席应真的神情略显哀伤。
“你是背锅侠,还是受虐狂?他都灌你吃砒霜了,把你都埋了啊!你还觉得他给你丧事操办的很体面是吧?”林川哭笑不得。
“你的思维太世俗,不该这样简单地看待问题。”席应真孜孜不倦教导着。
“行行行,你清高,你了不起,我也不是你的学生,你别教育我。你就当我今晚起夜尿尿,一不小心掉到井里遇见了你这变态。你高抬贵手,放我走吧!”林川都快跪地求饶了。
“别走啊!我挺喜欢你的,多少年来,我都没有再遇见像你一样有趣的孩子了。你有没有想学九天啊?我教你啊!”席应真兴奋莫名。
“不想。”林川斩钉截爹。
“为什么?”席应真不解,那可是让姚广孝哪怕颠覆朝野,也想学习的天地绝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