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……”
邹延兴刚要说什么话,被邹涛瞪了一眼,憋了回去。
两人是父子,邹延兴很清楚老爹的脾气,他这么说,长兴看来是凶多吉少。
见气氛紧张,鲍君福尴尬一笑:“平波,何必如此严肃,唐国每年都有小动作,想必这次……”
“鲍司马,你我共事多年,本将可曾有过一次,拿军情开玩笑?”
鲍君福脸色微变:“这么说,唐国这次是……动真格的了?”
邹涛用手一指:“诸位,来犯之敌,至少上万!”
话刚落音,身插令旗的斥候快步跑过来——
“报!太湖之上,出现上百艘唐国战船,正向岸边逼近。”
“不必管他!”
李铎也沉不住气了:“平波,水上来犯之敌,必定更加凶险!还是快派人出城阻挡吧!”
邹涛一按自己的宝剑,厉声说道:“太湖之敌,不过是虚张声势!诸位好好想一下,唐国在太湖能有多少战船?不必理会!”
一直都没说话的蔡岭,走到斥候跟前,低语几句,斥候立即下去了。
“邹老将军,已经吩咐毁掉壕桥了。”
众人一惊,城头壕桥毁掉,谁都别想出去了!
唯有邹涛点头:“好,蔡推官,麻烦你到城中监督,凡是在军籍却畏战不出者,斩!”
在众人惊讶的表情中,蔡岭平静地施礼,然后退下了,他与邹涛之间,表现的实在是过于默契。
推官,就是一地军政掌权人的帮手,唐代时期,主要负责狱讼之事,到了五代十国,工作内容就复杂起来,可以看做是秘书一类的人物。
最重要的是,推官是掌权人自己选拔的,自然是心腹。
李铎忍无可忍,吼道:“邹平波!城中军民万余人,你命人毁掉壕桥,难道是让所有人一起死吗?”
吼声有点大,城楼之上,瞬间陷入了安静。
邹涛平静地转身,用平静的语气,平静地说道:“正是!”
“你……!”
“李巡管,长兴是湖州的咽喉,长兴一破,不仅湖州城池难守,唐军也在太湖站稳脚跟,辎重粮草,源源不断地运送过来,你说,唐军下一步会攻击哪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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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然是杭州。